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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2009

时间: 2010.1.18

2009年,绕不开的话题始终是“金融危机”,即金融危机对艺术界,尤其是当代艺术的影响。这可以看出,当代艺术与国际金融之间的关系,国际金融的起落,直接牵动着中国当代艺术界 的神经;而也可以反过来想,中国的经济及当代艺术的状况,对于国际及金融也是绕不开的对象。

尽管国际金融、国际资本似乎不时此起彼伏地“风声鹤唳”,而这个中国艺术的舞台,看起来依然地“莺歌燕舞”,此方唱罢彼登台,照样是热闹非常,而且还动作特大,一个比一个大。北京尤伦斯艺术中心的“传说(言)”和“神话”并置,一样的熙熙攘攘觥筹交错,严培明的鼓风机和倒立的旗帜撑起了一个宏大的场面;邱志杰的黑色瀑布和黑色水沫暴力地摧毁了传统高山流水和书斋墨香的情怀;杨福东的九台电影放映机闪烁着人生的暧昧诗意和无奈。“传说”归传说,“神话”继续制造着,而且不惜打出制造和定位“中坚”的口号。“佩斯北京”也在人们的传说、观望、期待中姗姗来迟推出新“史记”,张晓刚那揉成一团的不锈钢“英雄牌”钢笔水瓶,和由这些“英雄牌”钢笔及钢笔水写就的历史被封存为一块块的墓碑,无言地撼动着这一代人“大历史”的情结。而同样的“墓碑”,在顾德新“我们曾经吃过人••••••”的文字缠绕中,升腾为“蓝天白云”的“天堂”,无论是升腾的“天堂”还是凝固的“墓碑”,都戏弄着所谓的庄严的“人性”。隋建国的“张力”来自于此起彼伏的滚动、撞击、跌落的巨大音响,威胁和挑战着人们承受的限度;孙原-彭禹用铁幕、水枪和冲击力为“自由”贴上了标签••••••这些越做越大的动作,无不体现这些“成熟”的当代艺术家富有力量地超越自己,体现着驾驭当下、空间、机构,甚至资本的非一般的能力。在这样的场景中,我们越感觉到“资本”的重要性和可能性,而忘却了所谓的“金融危机”的寂寞。

这样的场景同样体现在中央美院美术馆的一边是巨大投入的“撞击:关于中国当代艺术实验案例”展,而一边,是聚集国际的收藏机构、收藏家、美术馆馆长等在中国北京这样的地方召开“全球收藏艺术品论坛”,讨论全球金融危机下的艺术收藏论题,中国,北京,可能成为了在全球金融危机背景下大家期待和考验的一个主要对象。这多少也是一种事实,中国人在2009年春节的大Party上就大声说过:“不差钱”!

在南中国,广东美术馆依然故我地进行着当代艺术现象和艺术家的资料、历史梳理工作,从“两湖潮流:湖北湖南当代艺术展”,到喻红、阮义忠、方力均的回顾性、资料性个展,无不在机构、艺术家、社会的“合谋”下,打肿脸充胖子地避开了金融危机的风头,显得漂漂亮亮。尤其是“第三届广州摄影双年展”,更是在“黑色的五月”里成为当代中国摄影的重要里程碑和制高点。深圳何香凝美术馆OCCT中心的“国家遗产”展,探讨的国家、政治、文化、历史、制度等的问题,其学术指向和文化意识构成了在2009年度中难得的一个当代艺术展。

“中国当代艺术研究院”及“院士”以一种国家荣光和世俗方式闪亮登场,赞美、质疑和吵架随之而热闹一阵,无非是这荣光太高方式太低,大家说不清的感觉绕不过弯来;而“哈瓦那之夜”通宵达旦的激情和兴奋,其声浪搅得远在万里之外的中国同行辗转反侧寂寞难眠。
一个“传说”和“神话”,“萧条”与“热闹” 并存的2009就要过去,中国的当代艺术该做的事还是得自己安静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