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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艺术|“声波领域”:露西娅·苏泰伊与陆明龙的对话

时间: 2023.1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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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10月,中央美院艺讯网2023线上展览《“编辑”艺术:虚拟空间中的漫游者》正式上线(https://exhibition.cafa.com.cn),15组“艺术家+策展人”分别带来了他们的对话、创作与思考。

本期将带来现居伦敦,曾任斯洛维尼亚国际平面艺术中心/卢布尔雅那平面艺术双年展(MGLC)策展人及国际艺术驻地负责人的露西娅·苏泰伊(Lucija Šutej)与同在伦敦的电影制片人、音乐家和艺术家陆明龙(Lawrence Lek)的合作展厅《声波领域》。在陆明龙的艺术实践中,他擅于将建筑、游戏、视频、音乐和小说等多种实践融合到一个不断扩展的电影宇宙中。他的作品通常以环环相扣的叙事和反复出现的流浪者形象为特色,探索人工智能和社会变革时代的技术进步神话。

露西娅·苏泰伊+陆明龙 展厅二维码.p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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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png露西娅·苏泰伊(Lucija Šutej)

640-1.jpg陆明龙(Lawrence Lek)

陆明龙《邂逅》动图截图,专辑:《爱道》原声配乐(2020)电影:《爱道》(2019)由陆明龙和塞司·司格特(Seth Scott)创作,音乐厂牌:Hyperdub唱片公司。

原作链接:https://vimeo.com/847896888/982c9c33c8?share=copy

随着我们与技术之间不断增长的互动和交流,线上展览“编辑艺术:虚拟空间中的漫游者”对数字世界中的“总体”艺术体验进行了积极的研究。陆明龙(Lawrence Lek)在多方面的艺术实践将其背景和工作经历融入游戏、电影和音乐的架构,展现了由于与技术的日常接触和互动,我们的行为模式和对现有环境以及新环境的反响/回应也在不断变化。

陆明龙将“声波领域”(Sonic Territories)的展示,设想为接入声音性质的一种常开触点(通过精心布置的声景),这种声音在数字通信中是一个单独的实体;同时,从其更广泛的作用上来讲,这也是艺术家虚拟作品(基于特定场景)的构建机制。作为一种交流工具,声音的无穷可能性与关联环境进行直接对话——对听众来说,不会有隔离、暴露和接收的行为,它们总是非线性的。对于虚拟现实(VR)来说,声音体验是沉浸式的——它帮助建立当前信息,激发想象,唤起回忆,并由此帮助构建新的场景和空间。

我们通过识别空间、物体和事件来理解周围环境,声音对这种处理能力起着重要作用。约翰·凯奇(John Cage)解释了声音和人造环境之间的复杂关系(通过研究当代建筑的作品),克劳迪奥·安布罗西尼(Claudio Ambrosini)等艺术家专注于研究技术的局限性(尤其是当时的运动图像支持技术,例如索尼Portapak摄像机)。在《灯光视唱练耳》(Light Solfeggio)中,艺术家和作曲家安布罗西尼通过展示音乐节奏及其对环境的影响,从视觉上跨越了当时数字技术的可能性和局限;他借助闪光灯及其根据各种演奏法产生的特有的光强传播,从而展现出所有可能的音乐单元划分。陆明龙的多层次艺术实践依赖于激活认知技能的声音,探寻了我们与拟真之间的关系;这些实践通过推测未来设计、研究已有人造环境,以及我们如何应对这些强化过的轨迹(从绘画到特定虚拟空间),承担起策划性和编辑性的角色。

陆明龙《虚幻》动图截图,专辑:《爱道》原声配乐(2020)电影:《爱道》(2019)音乐厂牌:Hyperdub唱片公司。原作链接(来源于Hyperdub):https://www.youtube.com/watch?v=fgqFPs_9JjU

对于“声波领域”,我们鼓励观众关注声音体验(作为一个信息载体)是如何在虚拟现实中发生改变的——在这里,空间通过音乐演奏法进行转换,噪声是(对预先存在的和推测性的特定虚拟空间的)一种激发。声音在虚拟现实中识别空间的能力是什么?观众们形成了怎样的聆听习惯(在精心策划且可控的声音下)?声音唤起回忆的能力在虚拟现实中有重新配置吗?在虚拟环境中,声音是如何创造、呈现和分布的?声音与新的或“设计”过的环境建立关系和对话的能力是什么?

通过对陆明龙音乐作品的布展,我们鼓励来访者探索声音创造新空间的能力,并自我体会声音对个人在虚拟空间中艺术体验的影响。

露西娅·苏泰伊:您第一次接触电子音乐是何时何景?

陆明龙:我做音乐家的时间比做视觉艺术家的时间长。回想21世纪早些年,我的青少年时代,当时还处在一个稍早于互联网的音乐发现阶段——通过现场音乐和唱片商店,基本上就是去实体地点看看,寻找一些东西。尤其是大约(在我从新加坡搬去伦敦)的时候,那些如今已举足轻重的唱片公司的影响力,例如Warp公司和XL公司,十分令人着迷。

在当时的新加披,电台很受大众的欢迎,主要是摇滚音乐和流行音乐。在英国,电台节目中也有许多受电子音乐影响的产品——明显更加流行和主流,但本质上还是欢快的曲调;我对这些仍记忆犹新。作为一个音乐创作者,我演奏电子鼓和吉他,并将它们记录在四轨盒式磁带中。我对音乐的着迷就像是一个粉丝,而不是一个制作人。我发现事物的方式与探索城市有着密切关系。想到哪里有一个唱片商店——我就要去看看。与此同时,那时特定的音乐在特定的场所发行,而现在很明显的是,所有类型的音乐都在各处发行——这是些许不同之处。

露西娅·苏泰伊:您有过乐队吗?

陆明龙:是的,我有过几个乐队但都不太正式。大约从2009年至2012年,我很认真地在做乐队、演出和合成音乐。但当时的音乐技术也与现在是不同的;当我提及音乐技术时,我指的是它影响了制作文化,像是发行、表演、表演空间等等。2003年左右开始有了MySpace,大概在2005年,我第一次在网络上发行音乐。想当初,YouTube也不过是在2005年出现的。因此,那时是一个非常不同的互联网时代。

我的兴趣其实在于自己动手(DIY)制作音乐、独立音乐、杂志、乐队,以及用DIY的方式来分享事物。因此,总的来说在2000年之后的那段时间,从用磁带记录,把它带到唱片商店,再到发布在MySpace,以及后来的文件共享——这是一次完整的进化!

在乐队中工作和拥有乐队——我对乐队的神话很感兴趣,它们始于艺术学院和玩转声音的艺术家们。我总能被这种视觉艺术文化和不被分割的音乐所吸引。

陆明龙《追随者》(歌剧女主角主题曲)动图截图,专辑:《爱道》原声配乐(2020)电影:《爱道》(2019)音乐厂牌:Hyperdub唱片公司。原作链接(来源于Hyperdub):https://www.youtube.com/watch?v=zLBenXR6QpA露西娅·苏泰伊:您的音乐和基于音乐的表演是如何转化为电影作品的?您如何看待其中的相互联系?

陆明龙:通常我都是靠直觉工作,因此需要花点时间来思考这个问题。用空间实践或建筑举个例子:在建筑中,你总是在构想或组装一个未来即将制造出来的事物的表现形式。就像你在做一个二维的表现形式,比如一个三维事物的图画,或是一个虚拟模型而不是实体建筑。因此,在建筑中,这种表现形式与所谓的真实事物之间的区分得到了充分的探索。但对我来说,音乐吸引人的部分在于你可以既是创作者(如果可以这么说的话)又是表演者;你总是有一个创作和表演的阶段。当然,在某些类型的音乐中,例如即兴爵士乐,表演同时也是创作。当代创作者的不同实践并未融入其创作的表演阶段,因为他们是想象音乐如何响起,与表演领域是分开的。

这影响了我对创造性过程的思考,我可以花上三年时间研究一些虚拟3D模型,然后是在电影摄制或表演中对它们进行拍摄——这是实时发生的。我喜欢思考电影制作,尽管它是虚拟世界中的一种表演。自从我在许多动画和视觉产品中使用游戏引擎,我既可以构建事物——创作的过程——也可以将世界作为一种视听表演进行实时拍摄。因此, 这让我将按时间开展工作的不同方式联系了起来。

我用一种非常具体的方式思考,这帮助我将复杂的过程分成许多直觉的片段。例如,在商业电影制作中,你经常要到最后才处理声带。你拍摄场景、剪辑图像,然后创作者会为图像编曲。经常会有一种非常线性的生产过程——写作、拍摄、剪辑、编曲。然而对我来说,在我的许多(展出的)作品中,制作过程实际上是相反的。在我的电影《爱道》(AIDOL,2019),《寺庙》 (Temple,2019)和《风水师》(Geomancer,2017)中,我在动画制作或表演前就做好了声带。我会从声带开始设置情感基调。与此同期,我会创作3D环境,这样到了将3D环境转为动画时,我就可以遵循一条时间线。我在虚拟世界上遇到的一个问题是,你在三维空间中获得大量自由,在时间上也几乎没有边界。奇怪的是,为视频制作音乐可以帮助落实那些或许悬而未决的过程。

露西娅·苏泰伊:可以再深入谈谈声音在探索虚拟现实方面的作用吗?尤其是通过您关于中国未来主义电影世界观的作品。

陆明龙:对我来说,声音的作用存在于许多不同的维度。一个是通过营造情感氛围或创造不一定符合逻辑的回忆感,但这更多是经验之谈。而且我认为还有一种方式,那就是声音和图像作用迥异但又互为补充(在电影制作和游戏中)。举一个简单的例子:在电子游戏设计中,声带的相对音量是截然不同的。在叙事电影中,通常来说,嗓音音量在音景中是最大的,因为最主要的意义需要通过嗓音来传达,所以观众可以跟上情节。除非是动作电影,音响效果会更强一些。

在电子游戏中,音响效果比在电影中会更强一些,因为游戏设计者想创造一种让玩家更加沉浸的感觉。而玩家对音响效果有更多的控制,例如,他们可以决定何时开枪或者砸墙。因此,将动作的音响效果放大可以帮助创造沉浸感。当然了,不同的音乐流派,例如摇滚或舞曲、鼓声、各种乐器,以及人声都有着各自不同的平衡点。

在我们本次展示的项目中,例如《爱道》,我想让格式变得模棱两可——整部长篇电影可以被视为一个持续一小时的宣传音乐视频。也有音乐剧或歌剧,它们的音乐不是为剧本中的情感服务的。对于长阶段的创作,例如双张专辑,或是一部两小时的长篇电影,我觉得艺术家有更多的空间去玩转内部结构,在不同事件中流动穿梭。在这段更长的时间里,你有机会为玩家或观众创造更多的意义。

陆明龙《亡灵》动图截图,专辑:《寺庙》原声配乐(2020)项目:《寺庙》(2019)音乐厂牌:Vinyl Factory。

原作链接(来源于 Vinyl Factory):https://www.youtube.com/watch?v=49Cgqt8gMQA

露西娅·苏泰伊:您的作品也涉及到了人工智能创作的艺术概念,以及关于著作权的更重要的问题。

陆明龙:这个问题涉及到很多不同的维度。著作权和劳动从根本上来说是关于所有权的问题,是道德的维度。

我认为与人工智能(尤其是与技术)相关的更广泛的问题是,出于某种原因,音乐通常是最先利用新技术的流行艺术形式。特别是谈到发行或复制作品,或通过新乐器来合成新声音。因此,无论它是通过黑胶唱片录制,还是使用蜡筒,CD,直到文件分享技术。让我感到有趣的是,音乐和音乐家们真的会飞速地利用技术或被技术利用。或许,这是因为流行音乐家将他们的身份与商品和舞台荧幕的宣传形象紧紧捆绑在了一起。

这里不仅仅是著作权的问题,还有利用人工智能对角色进行不断的复制。这将一些老明星重新塑造为更具交互性、复兴的版本,正如我们所看到的Abba(瑞典流行组合,成立于1972年)或Tupac(美国说唱歌手、词曲作者、演员、诗人图派克·夏库尔,1971年6月16日–1996年9月13日)的全息影像巡回演出。模拟音乐家及其创作作品的想法,是充分利用技术的一种极其盈利的方式。所以《爱道》所讲述的受人工智能和技术影响的歌手,正是对这种观察的清晰了当的描述。它所围绕的正是艺术家的权利和著作权等等。

当谈及分享和所有权时,我感觉有两个纯粹不同的阵营。在文件共享方面也是这样;一些乐队的表现是:这很棒,我们的东西尽管分享,我们已经是百万富豪了,另一些却不以为然——我们要抵制这种侵权行为。对于音乐和软件行业之间的分享工作,不同的态度之间也有着非常强烈的联系。例如在编程中,开源软件和付费证书之间的较量已经是一场极其成熟的争论了。许多程序员认为软件免费是一种思想观念或道德精神层面的概念。就像他们想为维基百科(Wikipedia)或维基百科的后端发展做出贡献,因为他们相信,这是为了全球人类的利益。其他一些开发者或许觉得他们的作品和时间是一种商品,因此拒绝分享。

艺术家和软件开发者之间有着很强的联系,因为从根本上来说,二者都经常制作无形的产品——代码或音乐。因此,我认为音乐媒体的无形性使其本身就容易被复制。声音也不想受到遏制,它的本质就是传播。

从全球范围来看,我并没有专业音乐家那样庞大的追随群体,我没有获利百万或有其他收益。所以我的立场是:尽管分享我的音乐。我认为这很棒。因为我就是在这种音乐文化中成长的。另外,音乐不是我收入的主要来源。从本质上来说,我从事音乐是因为我热爱音乐,不是因为我依赖音乐。因此,我对于分享的态度只是针对我的具体情况来说的。但对于那些将表演和创作作为唯一生活来源的人来说,例如乐手、皇家音乐博物馆等等——人工智能自然对他们是一个巨大的打击。所以,从那种意义上来说,有关劳动的问题就完全不同了。

陆明龙《道路》动图截图,专辑:《寺庙》原声配乐(2020)项目:《寺庙》(2019)音乐厂牌:Vinyl Factory。

原作链接(来源于 Vinyl Factory):https://www.youtube.com/watch?v=Q2vvD3PVnbE 


露西娅·苏泰伊:您认为数字艺术世界的未来是什么?

陆明龙:作为一个长期从事数字艺术的人,我感觉在过去三到四年里,许多创作者或个人的态度发生了巨大转变,他们曾经特别抗拒数字艺术概念和在网络上制作东西的想法。我认为数字艺术世界的未来与一般文艺界的未来没有什么不同。这是一个良好的态势。

我认为数字艺术界的问题与文化在各个方面的问题是相同的——生产过剩的问题。从创新的角度来看,我完全赞成这一点。技术创造了实验。从经济的角度来看,这很具有挑战性,并且让人吃惊的是,它硬生生将焦点转移到了很多非伦敦、巴黎、纽约、柏林或香港等传统西方全球化中心的地方。我很高兴能经常在数字艺术作品中看到这一点,最有趣的作品是由来自世界各地的人制作的。回到我是如何发现艺术的,我想那就是未来。所以,我感到数字作品以一种真正在全球扩散的方式传播,而且主张平等主义,这种潜力令人惊叹。

我看到数字艺术界的成长,很多也许并不出现在传统全球中心,而是在于全世界的孩子都在制作东西,他们想要与一百个朋友或数百万个追随者一起分享。我认为这很棒。但以此为生就不能一概而论了。说实话,第一步只需要制作东西、分享作品、收获反馈,同时积攒动力、反复去做。也许这最终会成为一项事业。所以我想,如果有更多的人更经常地投入这项事业,那就太棒了。

陆明龙《超级巨星》动图截图,专辑:《爱道》原声配乐(2020)电影:《爱道》(2019)音乐厂牌:Hyperdub唱片公司。

原作链接(来源于Hyperdub唱片公司):https://www.youtube.com/watch?v=PXd-Bxtdqak

策展人&艺术家简介:

露西娅·苏泰伊(Lucija Šutej)是一位独立策展人和作家,现居伦敦,拥有设计专业的教育背景。她曾在斯洛维尼亚的国际平面艺术中心/卢布尔雅那平面艺术双年展(MGLC)担任策展人和国际艺术驻地负责人。她最近一次在该机构推出的大型展览和专著是《摄影/版画》(Photo/Print)。她曾与MGLC 的另一位策展人格雷戈尔·德拉日勒(Gregor Dražil)一起,代表该机构团队参加由MGLC、利物浦双年展、柏林双年展、RIBOCA 和卑尔根艺术中心共同举办的多年双年展艺术节(Perennial Biennial)。

2020年,苏泰伊曾为伦敦奥地利文化论坛、伦敦艺术大学、维也纳美术学院和奥地利文化部策划出版物《新常态》(The New Normality /Die Neue Normalität),探讨全球疫情时期的艺术创作和展览制作,研究新常态到底是什么。最近,苏泰伊创办了慢艺术和建筑平台 INFRA (https://infra-magazine.com),致力于文化交流,以实现更广泛的学习,并促进对视觉艺术领域未来的可持续思考,尤其是艺术、建筑和设计方面,途径包括推广前沿创新者和创意者的作品,如新型建筑材料领域的艾蒂安·伊萨(Etienne Issa)、艺术家书籍领域的罗马当代艺术博物馆(MACRO)总监卢卡·洛·平托(Luca Lo Pinto)、策展方式领域的杰罗姆·桑斯(Jerome Sans)等等。

此外,苏泰伊还是一位活跃的撰稿人,为众多国际艺术和建筑出版物供稿。她参加过许多艺术家座谈会,比如最近在伦敦马赛克房间艺术馆与巴西姆·马格迪(Basim Magdy)和安吉丽娜·拉达科维奇(Angelina Radaković)对话交流。

陆明龙(Lawrence Lek)是一位电影制片人、音乐家和艺术家,擅长将建筑、游戏、视频、音乐和小说等多种实践融合到一个不断扩展的电影宇宙中。过去十年里,陆明龙把他那一代人常用的媒介形式,如视频游戏和计算机生成的动画,融入到特定场所的装置和数字环境中,并将其描述为“现成物品和情境的三维拼贴”。他的作品通常以环环相扣的叙事和反复出现的流浪者形象为特色,探索人工智能和社会变革时代的技术进步神话。

他的作品曾在多次参加国际性的展览,近期的个展包括《黑云公路》(Black Cloud Highway),萨迪·科尔斯总部(Sadie Coles HQ),伦敦(2023年);《忘忧草(颐和园遗址)》(Nepenthe (Summer Palace Ruins)),QUAD,德比(2022年);《后中华未来主义》(Post-Sinofuturism),誌屋,上海(2022年);《影子写手》(Ghostwriter),布拉格当代艺术中心,布拉格(2019年);《远见自由港》(Farsight Freeport),巴塞尔 HEK 电子艺术之家,巴塞尔(2019 年);《无店》(Nøtel),鲁尔城市艺术馆,埃森(2019 年);《爱道》(AIDOL),萨迪·科尔斯总部(Sadie Coles HQ),伦敦(2019 年);《无店》(Nøtel),海牙之流艺术馆(Stroom Den Haag),海牙(2018 年);2065,K11 艺术空间,香港(2018 年);《玩站》(Play Station),艺术之夜(Art Night),伦敦(2017 年)。他的作品还在国际上众多群展、双年展和电影节上亮相,包括第五届科钦-穆吉里斯双年展双年展,科钦(2022 年);三星美术馆(Leeum), 首尔(2022 年);澳大利亚当代艺术博物馆,悉尼(2022 年);鹿特丹国际电影节,鹿特丹(2020 年和 2018 年);第 17 届威尼斯建筑双年展,威尼斯(2021 年)等。陆明龙为其电影创作配乐并进行现场视听混音,经常将其开放世界游戏融入其中,其配乐作品包括《寺庙》(Temple)原声带(The Vinyl Factory,2020 年)和《爱道》(AIDOL)原声带(Hyperdub,2020 年)。陆明龙曾获得 2017 年哲尔伍德/电影与录像奖(Jerwood/FVU) 和 2015 年新锐艺术家奖(Dazed Emerging Artist Award)。2021 年,他获得了第四届VH奖终极大奖(VH Award Grand Prix)和洛杉矶郡艺术博物馆(LACMA)2021艺术与技术实验室奖金。陆明龙现生活工作于伦敦。

(肖像摄影:伊利耶斯·格里耶卜,由巴塞尔艺术展提供)